蒋戎弯腰从茶几上拿一包纸巾帮老父亲拭泪:“没事了爸,你说过只要把这件事当成一次糟糕的感情经历就好。会有人帮我抹掉这段记忆,治愈我……所以你看,我现在已经不害怕,阿养把我治好了。”
蒋志行做几次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这种事他曾经经历过,越激动越会坏事,等自觉能做到平静对话时,拿蒋戎手机拨打对方贴在照片背后的号码。
信号在几秒后顺利连通,蒋志行开门见山:“我是蒋戎的爸爸,你要钱我给你,不要再骚扰蒋戎。如果蒋戎有什么意外,我的儿子没了,你不仅一毛钱拿不到,我还会赌上这条老命,用尽一切办法让你不得好死!”
蒋志行胸口憋一股气,这段话讲得极其流畅而且掷地有声。
电话那边的勒索人并没马上接话,大概是因为惊讶,数秒后才传来一阵沙哑古怪的大笑声:“好哇!大年初一早上九点钟把钱装袋放后备箱,车开到马头礁公园a7门往东第三四根灯柱之间。停车不落锁,然后去海边抽根烟。”
“好。”蒋志行也很痛快:“但是我没办全部给你红票,会有一部分港币,和黄金,大概三百万左右,是我存在家里的棺材本。我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但保证你是安全的,全部旧票不连号,没有记号。”
对线勒索人仍然等待三秒左右才开口:“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他这次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蒋老爷把勒索照片塞回信封,撑拐起身一步一挪绕到自己办公桌椅背后。
那面墙上是一幅“大展宏图”镶框挂画,按旁边书柜上按钮画就能升起来。
画背面有只一人来高的巨型保险箱嵌在墙里。
密码是蒋太的生日,里面有一些现金首饰,说棺材本夸张了,算是家里留点应急钱。
蒋老爷把勒索信压在一叠重要文书下,然后招呼蒋戎:“书架下头柜子里有只尼龙包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