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这么多信?”蒋戎把纪天养的问话喃喃重复一遍,然后反问回去:“信箱钥匙带了吗?”
纪天养摇头:“在楼上,我去取。”
蒋戎:“好,我在这里等你。”
纪天养看他脸色不好,不想他单独等在楼下,所以讪笑提议:“要不你跟我一起上去,等下我自己下来取就好。”
“不好,你快去。我在这里等。”蒋戎态度坚决,纪天养没辙只能乖乖上楼拿钥匙。
等纪天养进电梯,蒋戎立即低头把手里信封撕开,缓缓取出信件……果然又是他遭遇绑票时被拍下的凌辱照,上边还用黑色记号笔歪歪扭扭写上两个字:贱货。
蒋戎塞回信件,用指尖从投信口里再拽出一封,类似的照片,雷同的咒骂。不堪入目,下流至极。
蒋戎手按额头僵立原地,他努力思考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被送过来的,有没有被其他邻居拣到看过,送来骂他的用意何在?……既然收了钱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
他脑子里问号很多但思路很乱,眩晕感越来越强,心脏抽紧吸呼艰难,脸色憋得白里泛青。
纪天养七八分钟后回来把钥匙交给蒋戎,面色凝重又疑惑:“怎会有这么多信?到底什么事?”
他们俩平时用手机和电脑浏览时事资讯,没有订阅报刊杂志的习惯,所以平时信箱最多只接收几封广告纸或对账单。莫名其妙出现这么多信件绝不寻常。
但纪天养刚伸手想要帮忙就被蒋戎一把推开,下手又急又重,纪天养毫无防备之下差点仰面摔倒。
蒋戎这样焦躁更让纪天养疑窦重生,但当他再次上前想要追问时对方一句话又让他感觉力不从心有口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