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戎大吃一惊:“居然这么夸张?后来呢?没成功还是他主动撤手了?”
跖跋冰眯缝双眼认真想了想:“严格来说是我原谅他了……谁叫我钟意他儿子呢。”
蒋戎轻轻摇头,笑得无可奈何。
这种“无奈”表面是对跖跋冰的经历表达看法,实际是为自己心底里悄悄滋生的情愫感到不可思议。
蒋戎从未主动喜欢过什么人,他以前只在别人主动靠过来时看气氛、看心情、看对方是不是自己的菜,然后决定接受还是拒绝。
但这次好像有点例外。和原本当做长辈的人相处熟稔后越来越被对方性格与气质吸引。
跖跋冰身上有那些年轻人没有的通透豁达,但是比大部分熟龄绅士更率真不羁。他磊落自信、成熟洒脱,虽然面孔与许恩佐同出一辙,但蒋戎觉得无论再给许恩佐多少个二十年,他都长不出他父亲这身独特气韵。
这种独特让蒋戎的目光像不受控制一样寻丝觅缝的往跖跋冰身上粘;端详他饱满但浅勾纹路的额头,和略带笑意的眼角,欣赏他线条流畅的下颌,或清瘦修长的指尖。
跖跋冰像大多数上了年纪的男人一样把头发理得很短,一两公分的发茬里已经参杂星星点点白色。但他此刻在蒋戎眼里一点都不显老,反而好像变成与终身成就相关的伟大符号。
两人偶尔目光交接时跖跋冰会对蒋戎亲切而礼貌的笑一笑。
这时蒋戎的心情就像上学时考试拿到高分,还被师长当面褒奖一样雀跃。
甚至某个瞬间让蒋戎情不自禁臆想:如果我早生十几二十年,是否有机会认识风华正茂的冰哥?是不是也有机会跟许玖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