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戎想自己老爸其实也算工会的人,若工会不散自己一定不会出事,就算出事冰哥也一定有办法把事情摆平。
他越想越难过,心里又酸又苦甚至想要蒙上被子大哭一场。
懊恼自己没有早生几年认识冰哥,怨怼自己时运不济落于人后,为什么冰哥身边那个人不是自己?
“这件衬衫好像不是你的哎……”纪天养拎起一件白衬衫前后打量:“是不是贺少的?装错了吧?”
蒋戎像陷在噩梦里被人猛的从背后揪一把,忽然恢复几分清醒神识,用力做两次深呼吸,缓缓撑身坐起喃声反问:“不都是白衬衫?”
“码数不一样。”纪天养说着把衬衫单独放旁边:“等下洗干净让丽姐给熨一下发快递送回给贺少。”
蒋戎故作鄙夷拧眉:“我只是装错又不是穿错,干嘛帮他洗?拿塑料袋装一下直接还他啦!”
纪天养轻声嗤笑点头说好。
蒋戎起身去冰箱里拿两瓶冰汽水,一瓶递给纪天养,一瓶拧开自己喝。
纪天养停下整理工作跟他一起喝冰水,状似不经意询问:“uncle你刚才在想什么?好像想得很入神。”
蒋戎苦笑:“发白日梦,想如果当年没有发生绑票我现在会怎样……唉,可惜没有如果。算啦,已经过去好多年,还想它干嘛?”
纪天养张口结舌,他不知该怎样安慰蒋戎。事情发生时他才十二三岁,而且人也不在爐港。
万幸蒋老爷当年很快筹到钱把蒋戎赎回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但即便只是受到惊吓,也使当年仍很年轻的蒋戎患上应激障碍,后来又发展成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