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戎被爸妈夹中间坐在沙发上,手里捧一碗甜汤默默啜饮,然后抬头询问佣人:“丽姐,我吃药时间到了吧?”
老妇人说是,我拿来给您就甜汤喝呀?
蒋戎点头,但拿到药片后却没着急放嘴里放,他盯住手心中几粒白色片剂出神,然后蓦地抬头问纪天养:“我那天……衣兜里的药呢?”
纪天养表情一僵,面对蒋家人齐齐投射过来的疑惑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他表情讪讪的,隔两秒才很自责般讷讷出声:“掉车里了,后来我在车座下找到盒子。”
蒋志行叹着气拍抚蒋戎背脊安慰:“算啦……你从前不是常说爐港人对新闻记忆不会超过七天?你自己放松点,大家很快会忘掉你生过病嘅。”
蒋戎把几颗药片一起送入口中,用水果甜汤送服,然后起身对家人说晚安,表示要上楼睡觉。
转眼会长竞选已经过去半个月,蒋戎每每想起仍觉不寒而栗身心惊悸。
那么多人眼睁睁看着,看他倒地抽搐流鼻血。
蒋戎现在最害怕想起那个画面,也害怕被人关切注视,还有不分昼夜的监视。
他关起卧房灯后床头侧面有一只很小很暗的红色光点,光点后面是摄像头。
蒋戎经常在黑暗中与红光处对视,想象它很快会被自己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