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戎讪笑:“我害你在萨亚亏大钱,害你跟你老爸翻脸,你如果恨我只会想杀了我,不会这样好声好气跟我说话。”
贺子旺捧住他脸庞让两人彼此凝望:“我恨过,去年我们的项目在萨亚出问题,我恨得快要发疯。”
他说到这里深吸两口气调整情绪重新道:“但是后来听说你在商会换选上忽然生病,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回港以后我想见你一面,让和尚去找你,他回来告诉我说你状态很差,而且纪天养把你关起来,找人监视你,逼你管他叫老公。
阿戎,你那时候还知道反抗,现在反而觉得离不开他?”
蒋戎扭头躲开贺子旺手掌牵绊攒眉辩解:“没有,他只是……只是……”但说话反复卡壳,似乎很难找到准确描述俩人关系的说词。
“只是什么?只是你老公?”贺子旺伸手箍住蒋戎肩膀,让对方重新回到自己怀抱:“阿戎,他不是你老公,他在给你洗脑,他是个骗子!”
蒋戎病恹恹垂首摇头,但贺子旺不给他机会开口继续呛白:“阿戎,你得做回你自己,你没有老公,你是个正常人。生病跟结婚是两码事,照顾你的人可以是医生、护士、家人、朋友;不是他照顾你两天,你就终身卖给他了你懂不懂?”
蒋戎讷讷点头小声嘟囔:“你说得对,我现在被你锁住,你说什么都对。”
贺子旺唉声叹气,仿佛很为他考虑:“我锁住你是在帮你减轻负罪感。你已经被他洗脑,是精神枷锁,就像贺子兴被我妈洗脑一样,你们被人左右思想而不自知,没有办法客观面对问题。”
蒋戎像只泄气的皮球,没精打采反问:“那现在怎样?我们去出海?”
“对,现在去码头。”贺子旺推他后背俩人一起下床,简单且别扭洗漱后手牵手离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