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如果蒋戎生前不把股权转给廖凤欣,等他决大部分资产由法定监护人纪天养继承后再转赠廖凤欣不仅麻烦,而且要缴大笔税款。
蒋戎化疗方案是每周进行三次,三周后完成第一疗程。届时病灶应该已经被有效扼制,如果身体条件也适宜的话就可以尝试开颅手术。
下午准备静脉注射时他主治医师匡嘉年来病房探视,再次提醒蒋戎输液后会有诸多不适,如果感受压力太大可以随时叫停,换其他更温和治疗方案。
直白点讲已算临终关怀,让患者尽量少遭点罪。
蒋戎不等医生讲完所有可能出现化疗负作用,抬眼摆摆手:“没关系,我ok。”
然后侧头看向廖凤欣:“妈,你陪老爸先回家,我打完针大概会早睡,你们明天下午再来看我。”
廖凤欣想多陪在儿子身边,但禁不住再三催促,蒋戎说你们在这里我还要关心你们晚饭吃不吃得好。何况我有阿养在,没什么好担心。
但实际上化疗后神经毒素带来胃痛跟呕吐根本叫人无法入眠。
蒋戎下午四点钟结束注射,晚上十点钟仍被腹疼折磨得辗转反侧不能安枕,而且吐得次数多了喉咙也开始喀血。
纪天养忧心如焚但除了一遍一遍按铃叫医生帮不上其他忙。
医生看蒋戎呕吐太厉害怕他脱水,半夜又给吊上营养液。
蒋戎早已没力气跟他谈感情,熬到虚脱仍不肯诉苦。纪天养每每询问对方感受,顶多只得回两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