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这个,向来喜欢吹牛的大白虫子显得十分谨慎,表示不能乱说,也不敢乱说。
从始至终,小白都只是听着他们聊天,也不插言。
进入到天河的二十天后,这群人终于来到了龚家堡地界。
来到这里之后,发现天河生灵都少了很多,几乎看不到了。
大白虫子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趴在白牧野肩头,说道:“继续往前走,就是龚家堡的势力范围了,你们要想好,龚家堡进去容易出来难……准确的说,进去之后,就不打可能出来了。不过像你们这个年纪这种修为的,或许他们会高看一眼,但我还是要警告你们,龚家堡……不是个什么良善之地。”
“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听过了。”姬彩衣看了它一眼。
“呵呵,你们听过?前站守护者说的吧?他们才知道多少……冰山一角都不到!”大白虫子冷笑着,语气中颇多怨念。
霍子玉这些天基本上也都是一直在看,他如今也终于彻底明白这群年轻人有多可怕。
有一个算一个,天赋都高得吓人!
而且那战力,自打进了天河以来,就不断在突飞猛进当中。
简直可以用暴涨来形容。
尤其白牧野,实在太深不可测了!
他究竟是神符师还是符帝,虽然到现在都有点说不清,但就算是神符师,那也是古来未有的顶级天骄!
“虫哥,我怎么赶脚您跟这龚家堡,也有仇呢?”单谷有些玩味的看着大白虫子。
大白虫子矢口否认道:“爷是镇守者!天河镇守者之间就算会相互攻伐,但像爷这种阳光善良仗义正直的好虫,可是从来不参与那些事情的!”
问君在一旁幽幽道:“食运之蝉,食之可加气运。”
“小精灵,你非要拆我台吗?”大白虫子被气够呛。
“我那传承自上古的记忆告诉我这些。”问君一脸认真的解释道。
“行了行了,老子的确跟这龚家堡有仇,但不是在这一世!”
大白虫子盘在白牧野肩头,声音冷下来,道:“上一世我曾跟他们龚家一个老祖打过一架,的确就像小精灵说的,那老东西看见老子之后,竟然想要吃我!妈的,老子连他祖宗的祖宗都揍过,他居然敢去想要吃老子?”
虽然觉得这家伙是在吹牛,不过看它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又有点不太像。
大白虫子接着道:“从那之后,爷就跟他们龚家堡结了仇,呵,上一世曾被爷毒死过几个他们家的人。若不是念及大家都是镇守者,不想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这龚家堡还能有活口?”
这个肯定就是吹牛了。
众人心道。
“这一世,他们好几次想找到爷,把爷从沉睡中挖出来吃掉,但爷这种久经轮回的大能,岂能着了他们的道?简直就是笑话!但这仇爷肯定也得报!谁欺负老子,老子就弄死他!”
大白虫子语气中满是怨念。
大家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几分言不由衷。
很显然它跟龚家之间的恩怨,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而且如果它真有灭掉龚家的实力,以它的性子,怕是根本不会等这么久,早就动手了。
“你们不信?”大白虫子盘在白牧野肩头,扬起脑袋看着众人:“跟你们说,爷说的都是真的!若不是看在同为镇守者一脉的面子上,早就……”
“虫哥,那你这次跟着我们过来目的是什么呀?”单谷笑着问道。
“蹭点气运,并非要来跟龚家作对。”大白虫子一本正经地道。
这时,白牧野不动声色的往前走去。
大白虫子赶忙提醒道:“前方七千三百里有龚家一处暗哨,到了那里,你要先打招呼,报上身份,就说你是人类世界过来的冒险者……嗯,对,就这么说,然后问有没有任务可接。这样那暗哨的人才不会对你们发起攻击。而且也表示你们知道的事情很多。还有啊,一会我就得藏起来,俺可不能这样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里。”
之前吹了那么半天,说到底,其实还是怂。
不过话说回来,这虫子对龚家堡这里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
或许很久以前,它真是来过这里,并且跟龚家产生过不少交集的。
白牧野点点头,并没有拒绝大白虫子这种提醒,随后大白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被白牧野随便装进一个瓶子,扔进口袋。
大白虫子对遮掩自身气息和波动很有一手,如果没这种本事,它在土里面的时候就不知被人挖出来多少回了。
这群人在路上,就直接使用了白小花留下的那些人皮面具。
白牧野和林子衿这两张脸,在前站都有那么高的辨识度,到了龚家堡,说不定同样有人能认出来。
在彻底得到父母音讯之前,还是要保持着身份不暴露出去。
一行人来到大白虫子说的那处暗哨之地,找了半天,也没能看出哪里有暗哨。
大家甚至放出神念探查,也都没有查到任何异常。
就在大家猜测是不是虫子乱说,或者之前有,但现在撤了的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道冰冷声音——
“报上你们身份。”
卧槽,这里还真有人啊!
白牧野深吸一口气,他此刻看上去是一个三十几岁的英俊青年,不过跟原本那张脸比起来,这个就算丑的了。
“在下穆锡,来自人类世界,听闻天河是这世上最恐怖的地方,所以我们来了。”
那边空气中沉默了一会,随后有一道身影,仿佛顺着扭曲的时空走出来。
看着也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面相很普通的一个青年,上上下下打量白牧野这群人几眼,然后道:“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白牧野点点头:“之前遇到一名镇守者,说这边是龚家堡,我等对天河不熟,便想来拜访一下,希望能得到一些指点和帮助。”
青年眯着一双眼,似乎在分析白牧野话里面的水分。
随后他问道:“你说那镇守者,又是何须任何?”
“不是人,是一条虫子。”白牧野回答道。
“虫子?”青年顿时皱起眉。
被白牧野藏在身上瓶子里的大白虫子当场差点吓瘫,妈的怎么这么虎?是不是傻?这事儿能说吗?这小子是想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