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都低头回避着,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锦衣卫走了,才有人嘟囔着。

“乖乖,这天儿才刚亮了,又有什么案子要查,大冬天的。”

“你不知道?听说城西出了一桩命案,闹得挺大嘞!”

“我也听说了,查了许久也没有头绪,这才出动了锦衣卫。”

“但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不是悬空的吗?方才那领头的人是谁?”

“你竟还抬头去看了!你不要命了吗?”

“”

这厢,锦衣卫一行人腰间皆配着长刀,各个如鬼魅一般可怕,戾气横行。

见领头的是一位面色黑如锅底的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模样生得有些轻浮。

他衣裳穿得松松垮垮,眉间带着几分不耐。

“孙大人,当下时辰有些赶,不如策马去城西罢?”

他斜后方有人提议。

孙白潇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急什么,我都不急你倒是急得不行,怎么?要不我这同知的位置给你坐?”

原他就是锦衣卫同知,孙白潇。

因锦衣卫指挥使位置悬空,他便暂时接管锦衣卫。

后边儿那人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服气,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最后边儿跟着的人听见前边儿的动静,小声的议论着。

“也不知道咱们指挥使到底会是谁,只盼着早些来,免得再受这乌龟王八蛋的气。”

“你可小声些,若是被他听到了,少不了你一顿罚。”

那孙白潇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对下面的人苛刻不已,若失了责,便拉人顶在自己前面替自己受罚,若是旁人办好了差事,他偏生要去抢这一份功劳。

因此,锦衣卫中对他不满的人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