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柏淡淡一笑,“那诸位认为我还能做什么呢?科考这条路定是走不上了,难不成,当真要我靠着家族的余荫苟且偷生吗?”
“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
郁声鹤解释道:“我们已经为你找到了合适的路。”
“什么路?”
郁松柏抬眼看他,“经商吗?”
郁声鹤一愣。
“这么好猜,瞒不住我,除了经商,在你们眼里,我就没有合适的路走了是吗?”
郁松柏摇头轻笑,“自古以来,在世人的眼中,商贾皆是上不得台面的,更何况,父亲以前也是这样说的,说我们这些在仕的人家里出了商贾,貌似是一件不太好的事儿,父亲莫不是,忘了?”
他目光直直的看着郁苍。
郁苍动了动嘴唇,“这此一时彼一时了。”
“好一个此一时彼一时。”
少年眉间皆是阴霾,“说到底,还是觉得我这辈子,只能经商,别无他路可走,是吗?”
屋子里没人说话。
郁松柏扣着轮椅的手愈发的紧,甚至能看见暴起的青筋。
“那你入江湖,想做什么?”
郁明深目光清明的看着他,“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他此言一出,引得郁松柏多看了他几眼,“大哥是个爽快人。”
郁明深不可置否,“都是一家人。”
“大伯和父亲呢?”
郁松柏转头看着沉默的郁声鹤和郁苍。
郁苍看他,“我们也支持你,但是——”
“你先要告诉我们你准备做什么。”
少年的手松开来,他往后一靠,双眸微眯,“自然是不太光彩的事。”
屋子里又是持续的沉默。
郁声鹤哼了一声,他笑起来,“罢了罢了,我们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