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姝一直是平静的面容,很少有别的情绪,他是真的想看她脸上露出别的情绪来。
“院子门口的人,再不起来,怕是要命不久矣了。”她突然说。
段仰挑眉,“娘子心软了?”
“也不是心软。”郁姝幽幽叹了口气,“这毕竟是我的院子。”
段仰笑出声来,“这还是我的寨子呢。”
郁姝哦了一声。
男人盯了她许久,才哼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屋子里很安静。
柳衣昏了过去,被人拖走了。
山山唯落晖。
屋子里的地下还有黄昏的最后一抹温柔。
郁姝看着那抹光,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深了。
用完了晚膳,她坐在窗边,任由晚风往屋子里灌。
“这是想染上风寒,然后趁机不想成亲?”男人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郁姝眼皮未抬。
段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我估摸着,你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这话,说得有些早了。”
女子身着袄子,抱着手炉,即使未施粉黛,未佩钗环,可依旧窥见其风华,气质属实上乘,非常人可比。
段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娘子倒是对你夫君有莫大的信心。”
郁姝微微一笑,“夫妻本为一体。”
“哦?”
段仰一脸玩味的笑意,“然后大难临头各自飞?”
郁姝看他,“那你要和你未来的妻子各自飞吗?”
“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