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好好照顾纪父,陪他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他将纪父的病例表也拿在手上,沉重的感觉让纪凡凡如鲠在喉,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攥着亲人的病例表了。
四年前,他也是这样,几乎每天都泡在医院里守着他母亲。
在他母亲病情彻底恶化的时候他拿着病例表无助地四处借钱,几乎把整本电话薄都翻烂了,能联系的都联系了,挨家挨户地求过去,最后东拼西凑地终于凑到了医药费,可惜结果却也不如人意……
纪凡凡深吸一口气将这些沉重的情绪压下,又将被攥出褶纹的病例表重新抹平,现在的情况比当初要好一点,至少他可以全身心地陪在亲人身边。
他抿了抿血色不足的唇,然后将两份病例表叠在一起出了病房去办出院手续。
办理出院手续的前台护士看了纪凡凡好几眼,似乎不明白怎么会有父子一起住院的。
前台护士将一叠单子递给纪凡凡,还好心嘱咐道:“这些单子你拿着,药到医药房那边拿,你的药和你父亲的药注意不要弄混了。”
纪凡凡礼貌地道谢:“好。”
拿药的窗口人不多,纪凡凡握着手里的药单正想上前,然而迎面而来的人却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