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超愤怒地咬着牙,“甚至连个道歉都没有!”
杨超的眼眶湿了,当时纪凡凡右肩胛骨上的皮肤被硫酸严重灼伤,在医院就生生疼晕了好几次,而他作为他的好兄弟,作为他最信任的人,却在那些张牙舞爪的恶人用退学威胁他的时候,他妥协了,软弱了,屈服了。
他捂着脸,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压弯了他的腰,他觉得纪凡凡拿他当兄弟,可他为了自保却选择了息事宁人,而他之后也没有怀疑过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他……这让杨超打心里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份深情厚谊,是他背叛了他们的友情。
傅泽川听着他把前因后果说完,搭在阳台护栏上的双手缓缓蜷缩着握紧,他沉默了很久。
在这死一般的沉寂里,就在杨超焦心地等着判罚的等待里,傅泽川终于开口了——
“凡凡当你们是朋友,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仅此。”
最终的审判终于落地,杨超总算得以喘息,他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仿若重获新生,毕竟他是亲眼见过傅泽川是怎么将欺负过纪凡凡的那几个人彻底逼入绝境的,他并不想也去体验那样的经历。
杨超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谢、谢谢。”
傅泽川和杨超结束谈话,从阳台返回屋内时,纪凡凡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甚至还能和赵凤英正常地说着话。
傅泽川在纪凡凡身侧坐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发顶,“好点了吗?”
纪凡凡温顺地弯了眉眼,“嗯,我没事了。”他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和杨超师兄谈什么了?怎么这么久?”
杨超听纪凡凡这么问,顿时心里一紧,僵硬着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