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凡的双眼红得可怜,他离开了酒店,临走前给傅泽川发了条信息——
“我先回去了,我们都冷静冷静。”
他订了最早回阳城的机票,然后就把手机关机了,他需要静一静,他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来重新思考他和傅泽川之间的关系。
短短不过三天,他由最开始的兴高采烈地奔向他,到最后失魂落魄地独自回去。
回程的路上,他想了很多,想他们最开始的认识,到他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他想不通明明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两个人,为什么最后会在合法同居这件事上得不到一致……
回到阳城已经是夜里10点了,他无精打采地从机场搭车回到筒子楼的出租屋。
他身上很烫,甚至比之前更烫,纪凡凡知道自己的烧依旧没退,但他无心去管,他倒在床上,将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将他的脆弱和悲伤尽数挡住。
他浑浑噩噩地哭着,逃避着一切物什,他什么也不想去想,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想,沉闷的哭声淹没了整个房间……
天暗了又亮了,纪凡凡昏昏沉沉地睡着,朦胧中扰人的敲门声一直在响,“笃、笃、笃”,一声接一声,很吵。
纪凡凡虚弱地睁开眼,他整个人的状态极差,嘴唇苍白着,浑身像被抽掉了力气,连支撑身体的骨头都是软的,呼出的气息更是烫得惊人。
然而门外敲门的人还在坚持地等着,那人的声音清冽又温和,“有人在吗?”
“凡凡,你在吗?我是翟思诚。”
门外的人在说什么纪凡凡听不真切,但他还是勉强坐起身来,拖着病躯去开门。
他伸手去握门把想拉开门,但一只手的力气不够,于是他只能用两只手的力气尽力把门把按下,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