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凡偏过头,固执道:“谁跟我结婚,我就把谁放进去!”
傅泽川既不解又心痛,“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拘泥于那些东西?那张废纸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对,没错,我就是喜欢那张废纸。”纪凡凡看着他的眼里是那么无助和失望,哭得声音都在发颤,“傅泽川,我跟你不一样,你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你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应该围着你转,可我不是——
“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取,就连活着,对我来说都很难,你活得光鲜亮丽,可我是在泥沼中、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一步一步艰难地爬过来的。”
“我们所在的环境,经历过的东西,没有一样是相同的,我们就不该认识……”他无力地低着头,抽泣着低声道:“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就让这个错误,到此为止吧。”
傅泽川被他说得怔了怔,而就在他愣神的片刻里,纪凡凡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走了。
过了好久,突然从包厢里传出一声重重的巨响,将过往的人都吓了一跳。
傅泽川的手背红肿着,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挂在上面,而面前坚硬的墙壁却被生生砸出了一个四散分离的深坑。
傅泽川仰着头,单手覆在眼睛上,喉结痛苦地滚动着,他承认纪凡凡说的都对,但他还是不想放手,他绝对不会放手。
就算他们有那么多不同那又怎样?不同他也要把他绑在他身边。
傅泽川偏执的眼里划过一道暗芒,他喜欢的东西,绝不可能拱手让给任何人,绝不!
纪凡凡失魂落魄地从伊甸园里出来时,门口的保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站在树荫下的宋承程。
宋承程手指间夹着根烟,见纪凡凡出来,他先将烟摁灭在一旁的烟头垃圾桶里,又向纪凡凡招了招手,显然他是专门在那里等他的。
纪凡凡调整了下呼吸,低着头走了过去,他现在终于明白当初宋承程对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