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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冬天枝头垂死挣扎的枯叶,没有生机,只是靠着树枝那一点点挽留而停留在这世间。

但今天病房外格外地吵,很吵,特别吵,纪凡凡不想去搭理,但很可惜外面那个外国人说的鸟语他都听得懂,这点让他很烦躁。

而且外面和他争论的人完全就是鸡同鸭讲,两个人根本说不到一个点上。

要想让他们安静下来,就只有去解决他们那牛头不对马嘴的鸡同鸭讲。

纪凡凡机械地站起身,不习惯地用左手开了门,迈出只有他的孤独小空间。

他穿过一群看热闹的人,淡淡地开口,“他不知道自己的药是禁药,他只是想买阿司匹林这种药物。”

他的声音不大,却奇迹般地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盯着他看。

那个外国人染着一头紫气东来的秀发,眉眼轮廓特别深邃,是很典型的西方美男的长相。

他迈开长腿,一下子来到纪凡凡身前,跟看救星一样看着他,瘪着嘴叽里呱啦地又说了一堆别人听不懂的话。

旁边刚刚和外国人争论得热火朝天的护士都看傻眼了。

纪凡凡冷淡地听着,跟翻译机器一样翻译他的话,“他说他手上拿着的本来是阿司匹林的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禁药,他不是药贩子。”

纪凡凡皱了皱眉,淡然地用对方的母语问他,“你在路上和谁接触过吗?”

外国人粗黑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他苦恼的想了好一会儿,这才一拍脑袋——

“有的,在来这里的路上,我碰上了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好像脚扭了,上帝啊,我出于好心就上去询问了一下,但我会的中文不多,那老太太也听不怎么懂,我也没有办法,于是就先走了,期间我的包曾放在老太太旁边,是不是她趁机把这瓶可怕的东西塞进我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