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你听到了吗……”
夜色下,纪凡凡眼里忽而溅起点点微光,却又瞬间熄灭,他闭上眼,低不可闻地回了两个字,“晚了。”
他们回不去了,他也不会再回头了。
如果当初他没有装病,如果他没有囚禁他,如果他来得及见纪父最后一面,如果没有那条血流成河的小巷,或许他们还能走下去。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次日一早,纪凡凡一开门,靠在门上的傅泽川就惊醒了,他连忙站起身,眼底的乌青显示着他一夜没休息好,但他迅速地扬起笑脸,“凡凡……”
纪凡凡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去洗漱,而后出门晨跑。
这是他以前在俄国养成的习惯。
傅泽川仍旧跟着他,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的氛围太过僵硬,任谁看到两个风格各异的帅哥从面前经过都会想多看两眼的。
从公寓一直往前跑,前方就是一个小湖泊,湖泊边种了一排柳树,微风拂过,柳条飘飘荡荡的,比珠帘还要好看三分。
此刻有很多中年人正在柳树下的健身器材做运动。
纪凡凡一直跑过这排柳树,然后围着湖泊又跑了三圈,这才停下来休息。
他在湖泊边的草地席地而坐,一旁的傅泽川立即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将水递给他,“凡凡,你跑了这么久,喝点水吧。”
纪凡凡没接,“不要再缠着我了。”扔下这一句话后,他又起身走到一边。
微凉的晨风吹着十分舒服,纪凡凡在前面走,傅泽川就跟在他身侧,时不时地和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