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一直在老宅整理奶奶的遗物。

“杨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她轻声问道。

“守了她大半辈子，她现在突然走了，我还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老宅留给我了，我想以后……就在这儿，等着死去吧。”

他手指颤抖的抚摸着老太太的相片，是一张很老旧的照片。

那是奶奶年轻的时候，穿着华丽戏服，唱着贵妃醉酒。

她叼着酒杯，自顾自饮。

她看着照片，都有些恍惚，奶奶到底唱得是杨贵妃，还是自己。

那个时候，爷爷已经去世了，只剩下老太太一个人了。

后来杨伯就来陪她，他离过一次婚，因为感情不和，自此后没有任何感情历史。

他无儿无女，没有任何牵绊，就成了老宅的管家，替老太太操心着一切，打点着屋前屋后。

她一直觉得杨伯对奶奶只是兄妹之情，可是现在……她好像从哪里听过，杨伯并非杨家亲生，只是个养子罢了。

她也不想追问，杨伯对奶奶到底是什么情感。

这些年他们相依为命，度过了那么漫长孤独的岁月。

已经，不是任何一种关系可以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