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读诗书的他,受老师教导,学的是孝顺长辈、报效国家,怎可为了鸡皮小事,失了一个读书人的气魄。
要是小辈做了些什么让长辈不顺心的话,还不得被上坝村的人唾骂,落了个不尊敬长辈的名声,传到学堂里,怕是被逐出学堂。
姜少恒深知姜父姜母为送他去学堂,几乎将家里都掏空了,名额来之不易。
他之所以隐忍大房的人欺负到他的头上,无非是怕了大房的人使用卑鄙手段,搞坏名声,断了仕途之路。
如此一来,姜父姜母的心血就白费了。
“呵,她算哪门子的祖母?瞧她干的那些事配吗?”
原身记忆的姜老太,坏到骨子里,纵容大房欺负他们一家,又何曾谈过血脉之情,祖母之爱!
姜雪卿看了一眼想太多,唯唯诺诺的姜少恒,暗自想道,性子非一朝一夕能改的。
她决定之后的路,亲自带带他。
于是,提点了一句,“人决不能失了骨气,你也是入过学堂拜过师的读书人,失了气节,将来走仕途,做事给我抬头挺胸的,你问心无愧何惧世人眼光。”
是啊,他洁身自好又怎怕别人抓他的把柄,姜雪卿的一番话令他茅塞顿开。
连大姐都知道的道理,他却钻牛角尖多年。
顷刻,姜少恒深吸一口气,眼神带着某种坚定,后背也挺直不少,“嗯。”
两人刚刚到了姜老太家,在屋外听见里间传来争吵声。
有姜父的,有姜老太的,也有姜邵民的。
“嘘。”
她对姜少恒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拉着他藏在窗户下,附耳去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