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姜少恒离开时家。
门的另一边,时野定定地站在门后,夜色遮住了他脸上转眼即逝的一抹复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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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时分,姜家父子起了大早,去鸡笼捡了几个鸡蛋,喂了四个母鸡后,两父子啃了窝窝头,就拿着锄头,挑着木桶去田里干活。
姜家二房在当年分家时,因姜老太的偏心,只分得一亩田地和一间破房子。
种的东西,还不够一家六口人吃,更是交不起粮食。
姜父腿脚不便,这些年里,全靠姜母绣得一手绝好的针线活。
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看到这等刺绣工艺,都觉着堪比宫里姑姑们的手艺,都愿意把活交给姜母干。因此一家人勉强靠着姜母的针线活,勉强温饱,不至于饿死。
姜少恒常年营养不良,个头不高身体十分羸弱,力气也不像大姐那般大。
他挑不起一担水。
河边离田里有一段教程路,重活压在了姜父的身上。
他扛着两把锄头,跟在后头,看着一瘸一拐的姜父挑着水,心里颇为不好受。
如今他还没有能力,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担心姜父的身体受不了,姜少恒开口了,“爹,路还远着呢,要不咱先休息片刻?”
“爹不累,马上就到了。”姜父累的满头大汗。
挑着水的身体,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又怎能不累呢。
没法子,姜父脾气倔,除了姜雪卿没人能说动他,姜少恒只好在后头默默的跟着姜父。
两人费了一些脚程,终于抵达了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