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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约定时间到了。
桑兆均雇了一辆马车,载着自家公子前去山顶,墓地所在之处。
“吁。”
马车稳稳停靠在一边,桑兆均跳下马车,守在马车旁,掀起帘子,露出马车内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
“公子,咱们到山脚下了,马上上不起,还请公子移步。”
时野下马车,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袍,他拳头抵住唇瓣,轻轻咳了一声,“你留在此处,不必跟着。”
“可是,公子”桑兆均不赞同公子的做法,他需要跟随公子身侧,方便保护他的安危。
时野意已决,“没我的吩咐,不准踏前一步。”
时野留下一句话,后又嫌弃外袍碍事,他取下外袍扔给桑兆均,独自一人上山顶。
一段路上去,时野抵达时,饱满的额头已然布上一层薄汗,面色更是苍白无比,宛如弱不禁风,随时都有可能晕倒的模样,只是一双眸子,含有三分复杂,七分嘲讽地盯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我娘在世时,不见你人,我娘去世了,你却前来祭拜,这里没人,不必惺惺作态。”
时野冷哼一声。
背对着时野的男人,他的背影一僵,有些错愕的转身,可见男人眉宇间与少年有四分神似,他满脸沧桑,岁月的痕迹在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双鬓发白,一脸悲痛之情。
见到时野时,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却被少年面上冷漠的神情所伤,一腔热血,不知向谁说。
“孩子,这并非我本意,是我回来迟了,不管你信与不信,自当年与你母子二人走散后,我无一日不在打听你们的消息,直到最近有了眉目,无奈被要事缠身补得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