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提高音量，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可他的语气和说的话都让萧程炎感受到了一种恐怖的气息，但是他还是硬着脖子站在原地不说话。

沈稚钦拿起桌上的餐刀在桌子上缓慢而用力的划了一刀，“你看起来很不相信我的样子。”

萧程炎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的后背要被汗给浸湿了，他这才白着脸，结结巴巴的道:“沈总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您别见怪，我这就走，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我保证。”

沈稚钦把餐刀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森然:“滚！”

“是是是……”萧程炎一边弯腰陪笑一边往后退，随即飞快的往门口走，但是脚步略微有些不稳，整个人也有点摇摇晃晃的，看起来滑稽可笑。

沈稚钦心情极差的坐下来，纪则离倒了杯水递给他，他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把被子重重的放在桌上。

纪则离看他脸色不好，伸出手去牵他的手，“好了，不要生气了，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沈稚钦反握住他的手，紧紧的，非常用力，半晌，他突然道:“则离，你觉得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纪则离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想了很久，道:“在我们还深爱对方的时候，给感情一个期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很不尊重彼此，沈稚，我不知道我们可以在一起多久，有一天我们心里没有爱情了我希望它可以变成亲情或者友情让我们可以继续相守，如果最后一点感情都没有了，那我希望我们和平分开。以后的东西说不准，但在我当下的感受里，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而且这个期限还在无限大。”

沈稚钦认真的听了他的话，他试图去想象他和纪则离没有了爱情，两看相厌的画面，但是他想象不出来，他潜意识里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他光是一想到如果以后的人生没有了纪则离，那种痛苦要把他淹没了，他心里沉甸甸的被向下撕扯，很空很酸涩。连想象都会让他觉得很痛苦，更别说真实发生了，那估计得要了他的命。

他转头看纪则离，见纪则离专注的看着他，眼睛里是温柔和真挚，他的心像是被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