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伸出爪子去揪周榆的衣服，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叫他，狗狗祟祟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谁弄的？”周榆没有应，而是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然后微微抬起头，目光审视地看着他肿起的左脸和下巴处那些明显的掐痕。

宋乔的手抓了个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还未等他多想，周榆又突然用力地掐起他的下巴，声音有些冷地重复道：“谁弄的？嗯？”

带着茧子的手指轻轻地摩擦着他的皮肤，周榆的手很凉，指间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宋乔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然后才小声答道：“他……”他指了指那个黄毛，声音渐渐有了底气：“他打的！”

随着他的指认，黄毛立刻被一群黑衣人拖了出来，脸上原本的趾高气扬现在被深深的恐惧所代替，宋乔忍不住在心中大呼痛快。

“哪只手打的？”周榆轻笑一声松开宋乔的下巴。

“右手！”不等黄毛开口，宋乔就狐假虎威地叫了起来：“他用右手打的，还揪我的头发！”

“是吗？”周榆竟然又笑了笑，可宋乔却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深深的冷意。

“先、先生”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就好似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刚刚看到黄毛倒霉时的激动瞬间变成了一股浓烈的不安。

他忽的觉得现在的周榆可怕又陌生。

“带下去，剁了他的右手喂鱼。”

宋乔倒吸一口凉气，地上的黄毛痛哭流涕地哀嚎了起来：“周爷饶命！周爷饶命啊！”

“先生！”宋乔也吓坏了，他连忙扑上去握住周榆的手，哆哆嗦嗦地求情道：“不、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