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都是浓郁的玫瑰香,它们没有遮蔽,没有束缚,在悬崖顶上开成一片无人知晓的明艳热闹。而远处盛放的花丛中间,英俊的小提琴家扬起手中的琴弓,把旋律结束在一个返璞归真的简单大三和弦里。
祁斯年放下手里的琴,微笑着对着白朗张开双臂。
白朗已经在原地站了很久,汗水几乎把掌心浸湿了。他愣了一下,眼眶里立刻蓄满了泪水。他觉得自己像在做一个持续的美梦,以至于沿着玫瑰花墙向前走的时候,竟然有些腿软。
白朗停顿了一下,然后飞奔着向前跑去扑进祁斯年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祁斯年早就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还是被白朗的冲力冲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为什么,怎么会这段和弦?”白朗把头埋在祁斯年的肩膀上,又抬手胡乱地擦眼泪,沙哑的嗓音语无伦次,“这是我两年前随便写的,你什么时候……不对,你根本不可能知道这段和弦的旋律。”
“首席,你以前……就见过我吗?”白朗抬起头,慢慢地猜测道。
祁斯年的手臂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温柔地擦去了白朗的眼泪,然后低下了头。
白朗以为他又要吻自己,结果祁斯年只是微笑着贴近他的耳朵,说:“嘘——白朗,我们现在不说这个,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
白朗似乎被蛊惑了,心跳混乱到一塌糊涂。他感觉到祁斯年握住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白朗指尖上的茧子,然后将一个坚硬的小东西从无名指套了进去,一直缓缓推到了最下面的指关节。
白朗不敢置信,几乎立刻哭了出来。他双眼泛着红,看着祁斯年温柔的眼睛,又低下头去看无名指上闪烁着光亮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