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不轨,带了把刀进来,肯定是因为——”
“《春栖》。” 再度截住汪格的话茬,沈醉这回声音大了些,确保人人都能听清。
他有了几分沙哑哭腔,“都是因为《春栖》。”
“………” 周围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沈醉吸了口气,自然地酝酿好情感,转过身,“我——”
四目相对,生平第一次沈醉说台词卡了壳。
燕名扬倏地睁大了眼睛。
他一时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
…竟然是他。
是他吗。
沈醉的舌头不听使唤地罢了工。
他从未像这刻一样,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不可能演《春栖》了。
因为燕名扬从不讲理,从不通情,从不心软。
沈醉比任何人都清楚。
燕名扬什么都能做到。
燕名扬什么都干得出来。
演到一半忽然出现了巨大意外因素。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画面没有静止,戏还在继续。
沈醉是个一等一的好演员。
眼角的泪滴、鼻间的哭意,都比不上此刻他脸上支离破碎的平静来得动人。
燕名扬似乎皱了下眉,却终究没有走上前。
沈醉凭借极强的共情和信念感说完了落幕台词,“我不演了。”
话毕,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大闹一通的汪格见状,硬要拉着保安跟上去。
“柏老师”终于看不下去,一把拽住了他,“你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