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宇连忙跟进了院里,甚至有几分咄咄逼人,“沈醉呢,他也能赚钱吗?”
燕名扬没有正面回答季承宇的问题,面色阴沉不虞,“我自己的钱,我有权利,选择投资还是消费。”
“沈醉这个人,轻浮孟浪,” 季承宇不知想起了什么,语气愈发激昂,“厚颜无耻!”
“他最喜欢把别人勾到手再甩开的快感,前任极多,空窗期极短!”
“如此几次,很难不让人揣测其鬼魅伎俩和险恶动机!”
季承宇眼中的沈醉,与燕名扬印象里的小菟判若两人。
可不知为何,燕名扬竟觉得季承宇并没有骗人。
因为当年的小菟,十四岁便无师自通,很懂得情思。
燕名扬认为自己栽过一次,这是他不能再犯的错误。
“我知道了。” 燕名扬语气平和。
“你不必太担心,” 他轻抬了下眼皮,嘴唇很平,“总归,你又不喜欢沈醉,你很安全。”
季承宇:“”
“我跟沈醉有旧。” 燕名扬也不知自己这话是说给谁听的,“所以对他多照顾一些,没什么别的原因。”
和很多别的人一样,季承宇没有获准进入燕名扬的家里。
燕名扬回到家,习惯性走进浴室。他摘去手表,一层层蜕去西装革履的理智外壳,血液里奔腾着狼突鸱张的本性和欲望。
燕名扬下意识把水调冷,却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啪的关掉了水龙头。
有哪里不对。
最近的冷水澡,过于频繁了。
都是因为沈醉。
很多东西的萌芽,是在意识到某个原本中性的生理本能顽劣逾矩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