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一巴掌让燕名扬立刻滚蛋呢,还是冷冷地回答那个古今中外的有情人都无法免俗的问题:不,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在纷繁复杂的可能性里,燕名扬的痛苦和深情是沈醉从未剔除的要素。
沈醉报复性地需要燕名扬爱自己、很爱自己,再一个转身蹬了他。
《甩掉燕名扬》是一出大戏,沈醉独自排练过无数次。
他没有对手,没有观众,也没有一次能对“这场戏”感到满意。
分开是必然的,重要的只是分开的形式。在沈醉半真半假地再次与燕名扬在一起后,他渐渐地想象不出激烈的纠缠场景。
沈醉心目中的燕名扬,始终是小菟的燕哥哥。
他一想到当年丰神俊朗的燕哥哥沦落成庸俗戏剧里的情感绑架者,毫无意趣地死缠烂打,就觉得难看。分外难看!
难看,是沈醉平生第一不能容之事。从这点出发,他今日甚至对燕名扬有些微略的感激。
燕名扬乍逢大变,竟也撑住了。他克制地维持着脆弱而摇摇欲坠的理性,没有如泼妇骂街般拽着两人一起落进没体面的窘局里。
过去就算过去了。
沈醉拖着行李箱等电梯,心里默默想着。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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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挂着一面的巨大穿衣镜,顶上悬着盏明亮刺眼的小灯。
相较于大多数被分手的人,燕名扬尚算平静,只是转身时不自觉地扶了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