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以为我生活不能自理么,” 沈醉鼻尖痒痒的,他撇了下嘴,“我下田插秧的时候,你们连饭都不会煮呢。”
“行了,别逞强了。” 刘珩把鱼端上餐桌,“生日快乐。”
“啊?” 季承宇一愣,“沈老师,今天是你生日?”
沈醉也怔了好一会儿。小时候只有奶奶给他过生日,过生日的方式也只是烧一条好鱼。
后来他长大了,就再也没过过。
刘珩也并非每年都会来。有时他们在吵架,刘珩就像忘了似的。
沈醉没想到,今年竟然有两个朋友上门给自己过生日。
“嗯。” 沈醉说。
“古人云,一恨河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未完。” 刘珩说,“世人大多共鸣第三恨,但坦白说,我最能共鸣的,却是第一恨。”
季承宇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笑了笑,“刘珩老师也不早说,我什么都没准备。”
“不过沈老师,今天见你我有点惊讶。”
沈醉:“哦?”
“你比从前更好看了。” 季承宇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风韵。”
沈醉抿嘴想了想,隐约能明白季承宇的意思。
一个人的超脱豁达,是眉眼间能瞧见的。
“那你给我拍张照吧。” 沈醉微微一笑,“不过,我家没有什么好设备,只有手机。”
“没关系。” 季承宇说着从兜里拿出手机,“摄影美学,与器材无关。”
这个晚上,沈醉第一次学会了收敛自己“喜欢人”和“被人喜欢”的天赋。他幼年缺爱,少年受伤,常常在放浪形骸中弥补缺失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