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扬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根本不接梁策的话茬。
“之前我听你爸爸说,你跟周教授的儿子是同学?”
梁策莫名其妙,“周达非吗?是的。”
“你知道周达非现在在干什么吗。” 燕名扬站在高楼窗前,朝楼下望去,仿若睥睨凡尘。
“不太清楚。” 梁策皱了下眉,“周达非挺特立独行的,毕业后就没联系了。”
“周达非是我的师弟。他毕业于金融系,可是他一直想干的都是导演。” 燕名扬说,“一个跟赚钱没有任何因果关系的职业。”
“”
“我知道,他蹭过我的托福课。” 梁策顿了顿,“他申上了电影学院,可周伯伯不想让他去。”
“没错。” 燕名扬眸光一闪,朝梁策看来。他语气有似有若无的自得,像是终于说到了点上。
“周教授没有帮助周达非,反倒桎梏他。”
“坦白说,周达非是个既有能力、又有毅力的人,可他现在过得朝不保夕。”
“就我所知,他几乎没有什么稳定的收入,租住在老破小里,并且十分辛苦。”
梁策握紧了手上的杂志,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燕名扬见梁策貌似懂了,不咸不淡地笑了声,“周达非出身与你相仿,境况却天差地别。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梁策终于明白,燕名扬是在敲打自己。
燕名扬在用周达非的经历告诉自己,他梁策所拥有的一切都来源于父辈。
他根本没有与燕名扬叫板的能力和资格。
“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燕名扬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燕名扬走到梁策面前,脸上笑意不减,却令人不由胆寒,“我曾经看在周教授的面子上,想帮帮周达非。只是他不愿意。”
梁策抬起头,眼神有些许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