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真正厌恶的,既不是“小菟”,也不是鱼腥味,而是那段屡屡被抛弃的痛苦回忆。
“沈醉对鱼刺多少没有要求,但最好选刺少的。” 刘珩边挑边说,“关于挑鱼刺的方式,他有一种执念。”
燕名扬一路留神着刘珩挑鱼的手法和标准。他记忆力颇好,很快便有了概念。
最后他们买了一条松江鲈鱼,从水里现捞上来的。
卖鱼的大姐似乎认出了刘珩是个明星,说要送给他们。燕名扬却二话不说,直接付了钱,甚至连找零都没要。
“你何必呢。” 刘珩拎着那条鱼,似乎对燕名扬的行为颇有微词,“一条鱼而已,难道我还能去沈醉面前跟你抢功吗。”
“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燕名扬却不太上心地笑了下,“说起来,你为什么对沈醉这么好。”
他脸上的笑意收了些,状若随意的语气里有没掩盖住的窥视。
刘珩也并无不悦,他仿佛早已料到燕名扬迟早有此一问。
水产市场的喧闹声在身后远去。刘珩站在路边,眸子里映着树影,晦暗不明。
“一般人不会对前任这么好,” 燕名扬看了刘珩一眼,语气中有轻微的自许,“除非仍有所图。”
“我第一次跟沈醉分手的时候,” 刘珩神情沉静了下来,“他差点吞了半瓶安眠药。”
燕名扬瞳孔放大,脱口而出的声音发着抖,“什么?!”
“当时我既惊恐、又意外,唯独没有感动。” 刘珩说,“因为我很清楚,他不是为我吞安眠药的。”
燕名扬感到心脏仿若被人揪了一把。他连呼吸都胆战心惊。
“沈醉” 刘珩闭了下眼,抿唇释然地笑了下,“是个无情却似很多情的人。以爱情的观点来看,他从没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