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的注视持续了几秒。而后他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燕名扬,我是个经常出不了戏的演员。”
“因为我是个极端的体验派,我总是靠活成角色来进行表演,我投入的情感让我难以抽身。”
“《左流》不是第一次,大概率也不是最后一次。难道我每次出不了戏的时候,你都——”
“当然。” 燕名扬迅速地截住沈醉的话,语气淡然而坚定,“就算你住进精神病院,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
九月的天气很古怪,方才还张扬刺眼的阳光不知何时收了去,病房里暗暗的,舞动着的窗帘显得阴森。
“你走吧。” 沈醉转回身子,正对着桌面,不再去看燕名扬。
燕名扬蹙眉,“你不相信我么。”
“我现在不需要你,” 沈醉没有回答燕名扬的问题,“尤其不需要你帮我出戏。”
这天燕名扬离开时,没有说那句“我明天再来看你”。他感到沈醉身上有一团薄雾,抗拒着他的靠近。
比起一个坦诚相见、有概率做些好事的燕名扬,沈醉似乎更愿意接受那个别有所图、满嘴没一句真话的他。
沈醉太缺乏安全感了,他只能允许自己置身于一段随时可以抽身的关系里。
燕名扬又在琦市住了几天。他每天都会让桑栗栗去打听沈醉的情况,却没有再自己找沈醉聊过天。
沈醉会有需要我的时候的。
燕名扬想。
沈醉即将出院的某个上午,燕名扬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突然接到了小安急匆匆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