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筱雅脚边儿地上放了个挺大的正红色礼袋,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
他也无心去猜,大概知道那就是两人“拜访”他时要送的“礼物”。但走近些,看清钱筱雅手上拎着的那一只皮包的纹路是极具辨识度的鳄鱼皮,就禁不住蹙起了眉。
记起他七岁那年刚上学不久,曾在一次爱护动物的主题讲座上观看过的一个有关于拒绝动物买卖、抵制动物奢侈制品的视频——可爱且充满灵气的小动物们凄惨的叫声渐低,被手起刀落残忍虐杀,再被有条不紊地用尖刀剥皮,制作成皮草、奢侈品包。
记起那些血腥画面,记起自己幼小的心灵被深深震撼,脑海里充斥着为什么。
再到自己明白这世上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之所以发生,不过都是因“利益”二字后,涌起的恶心反胃感。
恍惚间,耳边响起多年前以不屑玩笑的语气讲出养父母车祸真相的大人的声音。脑海里浮现出想象中的车祸现场的景象,与当年讲座上看到的血腥视频画面相互交叠。
“哟,这是还带着跟班,好大的排场啊。”
听见中年oga阴阳怪气的这声,耳边和脑海里混乱的声音画面逐渐远去。
苏沫定住脚步,站在智能道匣旁边供人通行的镂空雕花大门内,目光平静地隔着铁艺栅栏,打量了打量外头两个oga。
没什么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有事?”
这一声刚落,就见外头苏彤眼睛一瞪,拎着小皮包的手即刻甩了甩。
但似乎是觉得除他们外还有第四人女佣和第五人岗亭守卫在,又很快做出端庄得体的样子,扯着嘴角笑了声:“堂堂晏家,就是这么招待人的?苏沫,我苏家好歹养了你十年,你怎能这样对我们?客人来了,都不知道请进去坐一坐么?竟让我们站在外头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