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天拜地祈祷眼前这位少爷可别再从嘴里蹦出个什么话来了。
“字面意思?”晏舒寒眉眼更冷,英俊异常的面庞上像覆盖了一层冰霜。
“你们迟家一直在pat的清查名单里,我想令尊应该和你交代过。”
六年前阳城恐怖袭击,晏星瀚和是时也刚满十八岁的迟励参加了一个野外射击俱乐部。
好死不死,俱乐部的活动地点刚好在恐怖袭击地点不远处。
警方根本没料到那荒山野岭的地方会有这种贵族少爷去游玩,将恐怖组织成员逼进山野后,就准备来个全包围,急速收网。
不料里头还有个时任fd的长官的小儿子晏星瀚。
晏星瀚最终惨死,那会儿也是个冬天,他刚满二十不久。
阳城气候常年温暖,那时候却极其罕见,下了场挺大的雨雪,一度降温至零度,冰晶封山,命运的齿轮就此扭转。
他那位从前张扬跋扈、母凭子贵的后妈,成了疯癫的小丑。
他那位从前对原配妻子、对他这个大儿子不闻不顾的父亲,成了重病患者。
那场恐怖袭击混乱、张狂,血腥指数闻所未闻。
当时他还是北部联盟pat猎鹰特工队的副队,并不负责指挥,见到的场景也不算太多。
只是这会儿回忆起来,倒还是有些本能的不适。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有个疑问也一直存在他心里。
当年,为什么晏星瀚出了事,而迟励却没有,甚至这么多年,还平平安安的?
“喂,大哥,你别那么看着我……我害怕。”迟励望着晏舒寒,不等对方开口,自己先一步说了出来:“你怎么,你也要问我为什么还活着?不是,你们觉得你们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