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她跑那么快,我不是没来得及反对吗。”张大夫摸摸鼻子,其实这不是云朵第一次叫他师父了,每次云朵只要跟他急眼了,就会叫师父,他虽然没答应,但也没当面反对不是?叫张大夫确实没有叫师父好听,他才不会承认他是发现云朵这个毛病故意把她惹急眼的。

云朵到了书房门口停下,敲了敲门,没动静,张允文同志大概又是看书看入迷了,没听见,于是大力拍了拍门:“允文哥,在不在?”

“在在在,别拍了,你再拍几次这门就要垮了。”其实门没锁,虚掩着了,这人看书入迷你进去偷东西了他都不一定知道,敲门是礼貌,总不好闯进去不是?可惜这人听不见敲门只听的见拍门。

“允文哥,上次你给我看的那本书了?快给我看看。”云朵错开张允文,走向书架。

“那本没名字的药集?”

“对对,就是那本。”

“你要那个干什么?那上边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方子,有些药材本草上都没有。”

“哎呀,你别问那么多,你要不要那本书?不要就送我,要就借我抄抄。”

“你斯文点,别翻了,在这在这,唉,要爱惜书,别对书那么粗鲁。”张允文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很薄的线装书,还是很有年代感的土黄色纸张,这书没有书名也没有署名,是张允文在破烂站淘回来的。

“这书我不需要,我已经会背了,但是没什么用,你拿去吧。”

“谢谢你啦,哦,不许告诉师父。”云朵严肃警告。

“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反正不许告诉他,他可唠叨了,比婶子还唠叨。”张大夫在云朵决定学药不学医的时候就说了不许配置害人的药,在她学习的过程中,张大夫时不时的就耳提面命一番,但是她觉得,她配药又不害人,防身为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