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两年一个，乔母五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格外苍老。

乔玲是老六。

乔家夫妻想生儿子的事不是什么秘密，结果生了一个又一个，全是闺女。

虽然盼儿子，但也不至于虐待女儿，只是这接连的生孩子，乔妈妈的身体状况、工作情况都是越来越差。

在面粉厂待了三十年，还是普工。

两口子挣钱养八个女儿，这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好歹全养活了，一个没少。

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乔玲的四姐五姐全都下乡当知青了，高考没考上，城里也没有招工指标，她们还是想回来，坚持不肯在乡下嫁人，直到今年得到知青大返程的通知才回了家。

回来后也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学人支了个早餐摊子，在这个小镇里，生意也没多好。

而且她们下乡的地方很偏僻，想去趟供销社都很难，待了好几年才回来，感觉自己跟社会脱了节。

除了种地，她们好像什么都不会了，也没有人能引导她们。

眼看着年纪大了，四姐26岁，五姐24岁，还是没工作没收入没对象的状态。

不是没有人说亲，可那说的都是些什么人家？

不是岁数老大的老光棍，就是鳏夫残废什么的，口口声声还嫌弃乔家穷，乔家姑娘年纪大了嫁不出去，乔家姑娘在乡下待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

两人越发沉默。

大姐二姐早就嫁了人。

三姐那时候找了份工作，能贴补家用，现在也成家了。

乔玲那会还在上初中，她们家因为没钱，姐妹们上学都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