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钦还从来没有被人逼得这么不耐烦过,威廉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温竹钦还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难对付的人。

威廉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他不用伪装。但是温竹钦同样知道威廉是复杂的,是危险的,是难以控制的,因此,温竹钦一时间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威廉。

只能被威廉逼得越发心烦意乱。

威廉不答,直接翻身上床,坐在温竹钦的身边道:“钦钦,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的手掌上点药。”

“不必了,我的伤已经好了。”温竹钦拒绝。

“钦钦,你真是太犟了。”威廉强硬地把温竹钦的一只手抓过来,温竹钦不悦地扬起另一只手,正要往威廉脸上呼去,可惜他的力气完全不够看,很快两只手就都被威廉控制住了。

“放开我。”温竹钦不喜欢这被人控制住的姿势,呵斥道。

“钦钦,我不就是想帮你涂点药吗?”威廉无奈道,“我又不是想伤害你,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不累吗?你还生着病呢。”

确实,温竹钦觉得有些累了,他也发现威廉太烦人,自己不知不觉就被带跑偏了,索性卸了力气,道:“随便你。”

见温竹钦不反抗了,威廉开始在温竹钦手掌上刚愈合的伤口上涂药膏,忍不住问:“钦钦,你不是学画画的吗?怎么都不注意一点自己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是学画画的?你调查过我。”温竹钦笃定地说。

“我那叫去了解你。”威廉毫不气短地道,“所以能说你为什么不注意着自己的手了吗?”

温竹钦默然,不予回应。

如果想得到别人的信任,自然要去拿自己重要的东西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