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你都知道?真的假的?你原来比我想得还要厉害。”
“我有什么事都想第一个来找你,但是又怕你在忙嫌我烦,我错了…”
“我还是想和你做朋友,我觉得我们的性格好像,对不对?”
“只要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委屈呢?可是我今天一天都在担心,她有没有也对你说很不好的话?”
他在知心哥哥、天真烂漫、性感小恶魔多种类型无缝切换,说话完全不过脑子,纯粹肌肉记忆,稍稍走神了一下,对话就没接上,对面的男人不悦了:“贝贝,在干嘛呢?”
“嗯?我啊,我刚刚在想……”像是一只快乐的朱顶雀,尾音俏皮地扬了上去,是柔软可爱的水蜜桃那样的口吻,“下次见你的时候,该穿什么衣服才好呢?”
对方怔了,然后明显咽了口水。
那是一个鼎鼎有名的金融才俊,闻名遐迩的不倒金枪小钢炮,却也被他蛊得五迷三道,马上猴急了:“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我也好想你,现在就想抱抱你…小宝贝,你身上真香。”
可是贝缪尔立刻借口挂了。
高潮时突然离场,让人意犹未尽。
他总是这样,甜蜜蜜地夸男人顺着男人,然后下一秒就不留情面地推开,让人摸不透、抓不住,想吃吃不到,硬了软软了硬,欲罢不能求之不得。
“麻烦你,司机先生,今天还是去第七医院,谢谢你。”贝缪尔笑着说。
“爷爷,我来看你了!”贝缪尔欢快地轻轻带上门。
床罩下的身躯萎缩扁平地像一具干尸,一双模糊不清的老眼睛充着血。
脑瘫病人常年昏迷卧床,痰液不能自行咳出,为了预防严重的肺部感染和压疮,贝缪尔一进门就替他翻身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