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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缪尔肘部挂在篮筐上时,整个人处于悬挂状态,极具高飘感和冲击力的一个动作。

江唯鹤喘着粗气,双手叉腰,仰望的脸上表情精彩纷呈。

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截断了一切交通,贝缪尔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他满身都是雪水,狼狈地像个小泥狗。

客厅的电视机开着,橱柜、抽屉都是大敞。陆赫手里握着冰凉的纸杯,屈膝半跪,不知在翻找什么,正中格子的几笺书信散落在地。陆赫好像在吩咐很紧急的事,终止断断续续的电话信号之后,他花了很长时间,才从某种巨大的焦躁不安中稍稍恢复常态。

“你怎么不在医院?”陆赫上楼去找东西,直到贝缪尔洗完澡,才叫住了他。

“我都不发烧了。”贝缪尔慢吞吞地拖着很长的声调说话,含笑看着他,“而且又没有人陪床,我为什么要在医院呆着呢?”

陆赫指了指沙发:“你别回房间,我马上让人送你回医院。”

“不要,我会被外面的大脚野人雪怪杀掉。”贝缪尔吃惊地说,发梢上挂着晶莹闪亮的水珠,带着素来养成的那种懒懒散散、百无聊赖的神气,伏下身体,十分撩人地倒在一张藤紫罗兰色的吊椅。

只穿了白色罗纹翻边短袜的双腿凉丝丝的,在暴露大腿的问题上,他一向特别心不在焉或不知羞耻。

他捧着麦乳精饮料,露出那种少年犯似得笑容,坦率而迷人:“太晚啦,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和大哥在一起。”

可是陆赫脸上的表情在痛苦和厌恶之间游移,抱着冷冰冰的明确态度:“雪马上就停了,你不去医院就回自己家,不要和我待在一起。”

下一秒,陆赫的全部注意力,就被电视影像吸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