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糊被贝缪尔用刮刀胡乱涂抹进模具中,造型实在不敢恭维。他还坚持要玩裱花袋,并且不允许别人染指他的大作。
趁他去洗手间的功夫,陆赫悄悄将刚放入烤箱的馅饼取出来,成功整容一番。
贝缪尔穿着海军风格的厚实白色长统袜,跑来跑去袜筒掉了一大半,邋里邋遢,看着很冷。
陆赫伸手去替他提上来,却被一巴掌拍掉,他瞪着眼睛说:“你干嘛呀,我告你婚内非礼了。”
“没有这种罪。”陆赫听得不由笑了,实事求是地说,“只有婚内强奸。”
这话好像多别有深意。
贝缪尔立马朝他发动枕头攻击,将陆赫剪裁精湛、极其考究的深色衣服揉皱一团砸去,最后玩累了,就倒在一张垫得厚厚的藤椅里。
陆赫给他递来一杯清水,他小猫一样啜饮了几口,然后就在对方的肩膀上擦了擦嘴,还不服软地说:“明天就去告你。”
“嗯。我帮你起诉,也不给自己辩诉,让你把我关进去。”陆赫正在倒红酒,背对他说。
贝缪尔听得还算满意,双足放在踏脚凳上,玩着手指问:“我家乡那里跨年就要吃黑醋栗夹心派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赫迟疑了一会,他不是不知道这样回答很蠢,但不想有所欺瞒:“是你姐姐以前跟我说的。”
贝缪尔回过头来,空气中仅存有空调风箱的嘶嘶声,以及海鱼玻璃缸里的轻微吐泡声。
“我和她早就和平分手了,而且是在她出国之前。”所幸陆赫的解释来得飞快,“小露,不要误会,也不要让这成为我们之间的心结,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