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olgandros的最后一天,贝缪尔取下了瞳片和助听器,其余感官的丧失让嗅觉灵敏到了顶峰,他轻松地在后山的几百种植株中找到了玉蝴稜。
“真的谢谢你,这样这件案子就可以圆满解决了。我现在就回去告诉jaces先生,预订后天的航班回国。”二十来岁的陆赫就已经有那种淡然气质,一副沉着干练的模样,笑着说,“临行之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贝缪尔蛮笨蛮迷糊的,他找不到放仪器的地方了,现在又瞎又聋,别说听不见陆赫在讲什么,连独自回去都办不到,只是无助地攥紧了alpha的衣袖。他的小手像是美人鱼的那么软,日光下金波如海的发美如幻梦。
陆赫来自文明高雅的上流社会,极其讲究礼数,见状也没有逾矩去牵他的手,只是将玉蝴稜的一端缠在他手上,而自己牵着另一端,为他引路。
玉蝴稜是一种花繁色艳的地锦属植物,他们之间有一条丝状的红色藤蔓。
那个时候贝缪尔没有听过古中国的传说,否则他一定会将它的样子完美而形象地描述成——月下老人的红线。
贝缪尔想走快一点,靠近一点,可是他看不见自己的脚,下意识觉得他的靴子一定很脏,他的鞋带乱得很。
前面的路段不太好走,陆赫就将藤蔓在手上多绕了几圈,两个人距离渐渐收得好紧。两道红色在他们无名指相缠,就像一对戒指。
贝缪尔手痒痒地像管不住,边走就边戳他一下,就一下,轻轻的。他幸福地过了头,紧绷着踮起的脚尖快要跳一支舞,如同白色的紫罗兰梦想着春天。
当时的oga甚至没有学会傻乎乎地卖弄风情,他一路什么也没说,只是寄望于心上人多望两眼今日灰粉色婴儿般的天空,这种颜色诱人入睡,或许可以替他多留这个人与这段光阴,几天、几时、几分、几秒钟。
“sonny”最后分别的时候,陆赫这么笑着说,“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