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条的表述最精炼、最准确,不能随便改动。你去看一下民法解释十四条的‘举证证明责任’,你有三处写成 ‘证明责任’或‘举证责任’。还有合同法解释第二十八条的‘效力性强制性规定’,中间没有顿号。”
而贝缪尔一会让他帮忙拧瓶盖、拿衣服,一会忽然走着走着转身扑过来,非要撞个满怀,用火一样热的甜吻,东摸西碰的手指头,将alpha单调运转的世界搅得一团糟乱。他从内到外都散发着热情与活力,精力永远也用不完。
他其实爱极了alpha专注工作的样子,但是为了抓住一点点遥不可及的安全感,他就偏偏想要、必须得到无穷无尽的百分百关注,以及任何事情都无法撼摇的最高优先级。他也并非是全然不自知,这样争取宠爱只是想抓住水中的稻草的虚影而已,徒然地,无望地。
“你在犯程序上的低级错误,提高这桩案子的风险评级。”陆赫的口气骤然严厉起来,“你现在只用这些当事人的证词呈堂给我没有意义。你要记住当事人永远在说谎,或者本能地隐瞒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或者本能地修改自己的记忆以及思想,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而你在同情罪犯。”
贝缪尔本来绵绵地贴在他怀里,把几绺头发绕在食指上,叽叽喳喳碎碎念,汉英法语混在一起说,偶尔哼小调,好像歌喉甜美的天使鸟。
听到这话,他忽然就顿住了,侧脸亮晶晶地闪着一层汗,鱼儿搁了浅那样,脑子里产生不出任何清晰的东西。
陆赫很快将麦克风静音,吻了过去。
贝缪尔坐在座椅扶手上和爱人亲密无间地接吻。嘴巴里的芒果汁没来得及咽下去,漏了一些出来,但他极不耐烦,过度兴奋,也顾不上擦它一把。
与alpha的体液交换可能有镇静剂的作用,贝缪尔心满意足地闭眼微笑,沐着复苏的春光,开心的步伐无比轻盈,宛如飘动的彩云。
“陆大律师,前面是海关哦。”贝缪尔高傲的美闪闪耀眼,好像一只富丽的天鹅,“他们马上问你,你一定要说:i have nothg to decre except y love for beruel”
“he is the one thg worth havg”陆赫笑笑,无声地吻了吻他的嘴角。
贝缪尔的笑容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通红的脸色:“…就你有文化行了吧。”
据说王尔德漂洋过海来美国的时候,对海关官员说,他无可申报,除了他横溢的天才。陆赫听出来这个典故,回复的也是援引自同一个诗人的话,原句是“青春是唯一值得拥有的东西”。
贝缪尔不好好走路,走走停停二十多分钟,他们才到了国际到达的出口。
这时段接机的人很多,还有不少举着灯牌的追星族。
贝缪尔涂了一点免洗洗手液,而没来得及擦干就被紧紧握住了,他开心地扑过去:“学得挺快嘛,陆老师,还要亲亲才及格。”
可是话音刚落,oga很快危险地眯起眼睛,扭头指着前面排长龙的奶茶店,说:“我想喝热带果汁嘛,要热热的。”
贝缪尔独自去了洗手间,他双手背在身后,像一个怀着好奇心独立世外的少年观察家,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对一个正在检查胶卷的beta说:“看什么呢?”
对方吓了一大跳,受惊小马驹一样斜瞪起来。
贝缪尔从十二岁就开始玩警匪猫鼠游戏,戒心强得可怕,一点风吹草动就能立刻掏枪上膛,对人更加过目不忘,一眼看出这就是当时在快餐店蹲守江唯鹤的狗仔。
oga走近了两步,光色鲜亮的嘴唇好像透明圆润的花瓣,散发出潮湿的香气:“可以看看你们拍我的照片吗?”
资深娱记近距离见过无数星光闪耀的大美人,可是都不需要看第二眼对比,贝缪尔毫不费力赢好大面,头发丝都可以上天入地屠版杀人。
他的微笑就像是刻在唇上的几何图形一般,不禁让人生疑是否从童年长出恒牙起,他就用矫正器或者咬筷子日夜练就出来这样精美的笑容。
那种魔法比中世纪传奇里描绘的还要神异,让beta脸上热辣辣的红晕停不下来。
贝缪尔戴着小山羊皮手套的手悠闲地将相机握起来,动动手指,连回收站也清理干净,最后先斩后奏地笑着说:“拍得我有点不大自然,麻烦删掉可以吗?”
贝缪尔一丁点也不愿意公开他和陆赫的婚姻关系,对方是那么美好、高贵、强大的天神,而自己是一条恶心的小虫子,一痕丑陋的污迹,根本见不得光。
现在的他不过是醒中求醉地及时行乐,他明白自己自私放荡,不计后果,而要怪就怪这爱情太奢侈、太珍贵。
“法条的表述最精炼、最准确,不能随便改动。你去看一下民法解释十四条的‘举证证明责任’,你有三处写成 ‘证明责任’或‘举证责任’。还有合同法解释第二十八条的‘效力性强制性规定’,中间没有顿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