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医院产科。
早孕检查结果阳性,医生要求建档登记。
周围都是出双入对的夫妻,陪妻子来产检的alpha比比皆是。
贝缪尔一个人坐在充满消毒水味的走廊里,他的脸色郁冷,眼泪却是春令的喜雨。
绿色的瞳片被揉得掉出眼眶,露出原生的一副金棕色瞳仁,又哭又笑的一双眼睛。
据医生保守估计,腺体功能完全溃烂的oga,受孕概率不足百分之一,这个孩子说是上天恩赐的,也不为过。
几毫米大的胚胎在彩超下根本看不见,贝缪尔就把验孕棒的两道杠拍下来,这是他和最爱的人的孩子的第一张照片。
没有什么比那个老套的词更能形容这对他而言的珍贵——这是他们爱的结晶。
贝缪尔从未设想过自己还有生育能力。
再言之,他又怎么敢想呢?或许他边缘人生的罪与罚明天就到来,或哪天吸毒过量死于某个角落,又或谁知道命运会不会忽地掘出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