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缪尔忽的退了出去,双唇闭住,是一朵为了抵挡清晨的湿气的玫瑰,眼睫毛生怯怯地缩成一团,像个以为闭上眼睛别人就看不见了的原始人。
“你就是爱我…你亲我了…你刚刚在亲我了!”他紧紧抱住对方,泪水浸湿的脸颊与银金或白金色头发的贴上胸膛,颤着小声说,“大哥…我离不开你,离开我会死!我死了!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我现在想活了!我好想活下去…我什么坏事也不干了!我们好好的,我们好好的…凭主起誓,i swear……”
银色游蛇般的闪电狂轰滥炸,沉云响着急促和弦。
临近一曲终了的时候,陆赫像捧起四肢蜷缩的小马驹一样,抱他起来。
贝缪尔被放在车后座上,雨水咸得他睁不开眼睛,但是感觉闪着阳光的空气在他四周扑动,狂喜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丽日般明媚的容颜,满是明澈的情思之美,颊边两团红晕像早霞初升,身体散发略带甜味的湿气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想不到,你听了以后一定和我说一百句对不起,求我原谅你,我……”
贝缪尔屡次觉得精神的痛苦已经达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结束自己的生命。今天这么多勇气,是由肚子里赤诚而蓬勃的新生命带来的。
幸福的表情一直挂在脸上,可淋透的身体越来越冷,没有爱的庇荫让他温暖起来。
贝缪尔睁开惊恐的眼睛,在他一生也得不到的联翩之梦般的春天里,他的爱人早已经离去。
第90章 今在巫山第几峰
陆赫的衣服没带走,oga披上它,像一座移动的黑亮灵车。
朝梦思在客厅里看电视,衣饰鲜艳,像喝饱血肚皮发红的蚊。
江菱趴在她膝旁,母女很小声地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