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缪尔潦草地点了两下头,就去洗澡了。
他把那条新闻翻来覆去地看,怎么没有早点知道呢?他的心悔得如像针穿,一时间倒把自己的万分苦痛忘到一边,赶忙让手下人去查哪里的接骨复原手术最好,他会出一笔让人无法拒绝的酬劳费。
在浴缸蒸腾的热气里,渐渐地,贝缪尔有种旅途中晃晃悠悠入睡的感觉,然后忽然听见楼上传来轰隆隆许多响声。
屋外肆虐的电光霍霍飞迸,窗帘被扯下来一大半,一连排的花瓶和雕塑都被摔成碎片。
是朝梦思在练舞,转体的时候落地有声,摔出去好长一段距离。
她太瘦了,只剩一副剔掉了肉的骨架,而江菱像一只小狗那样伏在她的脚边,默不作声。
贝缪尔立刻冲过去,要把她搀起来:“姐你不要灰心,我一定会让人给你治好。”
朝梦思却把他挥开,死气沉沉的眼睛没有看他,指甲深深地扣着地板:“爸和你妈已经死光了,这里也没有一个男人,你不用在我面前卖乖,你真的很恶心。”
“姐,你为什么总要这样?”贝缪尔悲从心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
“亲姐姐?”朝梦思仿佛听到了普天下最滑稽的笑话,衣服上的金箔金片随之颤摇,“你是指勾引了我的父亲,让我的母亲上吊自杀的人的野种儿子,是我的亲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