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过谢,拉着女人急匆匆地就走了。
护士对这样人已经见怪不怪,自从那位贺氏现任掌门人,贺铮,贺总,车祸重伤住进了他们医院,这样的人每天都得来上那么几十波,他们无一不富贵,有几张脸还是财经新闻里的常客,他们身上随随便便一件衣服一双鞋,就够自己一年的工资了。
这些有钱人像孝子贤孙一样,哪怕连病房都进不去,仍然每天按时来打卡,雷打不动,虔诚极了。
只因为病房里面躺着的那位姓贺,跺跺脚燕京城都要抖一抖的贺铮。
燕京城,沈宅。
女主人沈悦凌保养得宜的手指在茶杯边缘微微一顿,复又端起抿了一口:“你说什么?”
姜佩佩拢了拢耳边的头发,笑道:“听说贺夫人最近正到处找人打听谁家里有oga孩子,不论男女,只要年龄合适,都要了生辰八字。”
“有这事?你听谁说的?”
“我小姑子最近不是和贺家偏房的一个孩子走的挺近么,有一阵了,看样子还没找到合适的,您猜她这是为了谁?”
沈悦凌冷哼一声:“傻子都知道,她还能是为了谁。”
姜佩佩被噎了一口,也不觉尴尬,继续说:“可不是,贺总这车祸出了可一个多月了,icu就进了三回,我看贺家这是快急疯了。”
“病急乱投医。”
“乱了好啊,他不乱也没咱们机会不是?”
沈悦凌目光灼灼盯着姜佩佩:“你什么意思?”
姜佩佩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年近五十却保养的还像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直直的迎向她的目光:“给嫂子道喜,咱家不是还有个oga么?”
“你是说……他可是你亲侄子。”
姜佩佩起身坐到沈悦凌身旁,轻声低语:“当年他亲妈不知检点,一个oga要是豁出脸皮不要,哪个alpha能抵挡得住,说不好听的那不过就是个野种,什么侄子不侄子的,在我心里啊只有您一个嫂子,您的沈珏沈玺才是我骨肉至亲。”
沈悦凌转着手里胎薄透明的茶杯,听着耳边姜佩佩又说了几句,什么你白养他这些年,抚养费也要多少,贺家开出的价码多么多么丰厚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