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铮笑了:“您可是真厉害,明明是您干涉我的婚姻自由,到了您嘴里就成了掏心掏肺的对我好。”
这件事上徐氲并不觉得自己理亏,她眼泪瞬间就出来了:“你伤的那样重,我又什么办法,病急乱投医,就算医生让我用命去还你我也是愿意的,你舅舅想的主意不是管用吗,你这不就好了吗。”
舅舅,又是舅舅,他就知道。
贺铮冷笑:“我知道舅舅和您一样,都怕我死,怕到一边害怕一边让财务交帐,我真想问问你们还知不知道这里姓贺不姓徐!”
徐氲的哭腔硬生生地停住了,房间中寂静了几秒,随后又爆发了更高分贝的哭声。
至于这里面是真被贺铮的冷言冷语伤了心还是被说中了心虚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你舅舅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你守着家业,平日无事你那四个叔叔都恨不得将咱俩生吞活剥,你昏迷不醒他们还能善罢甘休!”
“至少他们没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堵着财务室的门要人家交账。”贺铮已经懒得和她废话,“您向来擅长曲解我的意思,所以我就直说了,好教您知道,我十分特别不喜欢您帮我选的结婚对象,短时间之内,我不想再看见您或者徐家任何一个人。”
而据说十分特别不喜欢结婚对象的贺总,在自己母亲摔门而去之后,立刻朝杜宇年伸出了手:“那个谁的档案呢,我在车上还没看完。”
杜宇年:……
接下来几天贺铮为了之前受伤住院耽误的公事出差了,等再想起被他扔在家里的姜路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于是贺总下了飞机,直接回了家。
院墙有砌过地痕迹,不止一处。铁艺围栏也重新刷过漆,草皮定期维护看不出来,但他确定有几丛花不见了。
贺铮想了想,以姜路野的生平事迹,他家没被炸成平地,都应该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