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发了微信,不一会儿,姜路野拍了个餐盘,里面一个油腻有些过火的鸡腿,叫不上名字的杂货菜烩火腿,米饭旁边还有几根快秃瓢的菜花。
贺总眉头深锁,思考要不要再给二中捐个食堂。
贺总心里有事,手滑点了视频,想赶紧挂掉,对面已经接起来了。
屏幕那头,姜路野嘴里含着鸡骨头把腮帮子戳起一个包,大眼睛圆溜溜像个小狗子。
“有事快说,我吃饭呢。”姜路野呜呜一句,更像小狗了。
贺总喉咙发痒,清了清嗓子:“哦,想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姜路野莫名其妙,这不是家里王姐该操心的事吗?
姜路野一时也想不起自己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
“要不我带你出去吃?”
姜路野顿时来了精神:“那吃烧烤行吗?”他好久没撸串了呢。
贺铮笑着同意了,挂掉视频就让秘书去订位子。
杜宇年看着神采飞扬的贺总,把医生嘱咐不能吃油腻的话咽了回去。
“贺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下午避开所有人,杜宇年推开贺铮办公室大门。
“陆菲女士名下的存款和房产由姜潮经手变卖后打入公司账户,据说当时公司有一批货物出了质量问题,买方开出高额赔偿金,当时陆菲刚刚过世,人心动荡,姜潮说不能让陆菲辛苦创立的品牌蒙上污点,也不能寒了员工的心,不止不追究犯错误的员工,还给所有人多发了一倍的年终奖,之前倒是有几个人说姜潮居心叵测,这么一来也都闭嘴了。”
贺铮冷笑:“还挺会说。”
“当时急用钱,陆菲名下的固定资产只能低价出售,赔过钱又发了工资就不剩什么了。只剩陆菲名下的一些股票这些年姜潮卖的七七八八,对外说是太太的抚养费。不过就我们调查,这些年股票卖的钱支付抚养费绰绰有余,而且收购股票的全都是一家叫尚荷的公司。”
“说到尚荷就更有意思了,它的法人叫崔英石,以前姓姜,是姜潮发小,后来入赘给邻村一个崔姓人家做上门女婿才改的姓,崔英石初中毕业就进城务工,但俩人一直没断了联系,姜潮刚毕业那会儿还和他合租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