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铮还是晾着他俩。虽说都是燕京城的豪门世家,可也是等级森严,贺铮那一圈子沈悦凌自然挤不进去,他陪着何家老太太打了一下午麻将,就连曹肆也只有坐旁边伺候牌局的份。临了结束的时候,杜宇年推着他的轮椅从旁边过,贺铮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他俩,就连孙家那暴发户,他都和人家点了头。
沈悦凌想起贺铮的样子就来气,虽说他们沈家收了钱,可冲喜这事儿救了你贺铮的命,你不说心存感激吧,处处使绊又是什么道理,要不说她合该和姜潮是两口子,这会儿已经不想着凭借沈家的地位,能和贺家联姻?再者,那是正经结婚么,迷晕了药倒了扛进去的。
沈悦凌半夜气的睡不着觉,脾气全朝姜潮撒过去。
“都是你妹妹出的好主意,说什么救了贺家的燃眉之急,他们得念我的情,你瞧瞧那个样子,念我的情,找那么个丫头片子天天跟公司里堵我,这不行,那不合规定,就他们贺家金贵,上台面,我沈家就是小破作坊!还我不懂管理,我做生意时她还不知道哪吃奶呢!”
姜潮下地给她倒了杯水。
沈悦凌抓过去一把扔开,玻璃杯擦着姜潮的脸摔在地上。
“还有你妹妹,半点忙帮不上,净添乱。”
几天过去,尚荷别说重新找供应商了,手下的包工队因为迟迟不开工,都走了两个,每天账上的钱刷刷往下掉,崔英石一天打八个电话催,姜潮本来心里就有火,听了沈悦凌的埋怨,脸上一瞬间闪过一抹阴鸷,他低下头,把破掉的玻璃杯扔进垃圾桶,等再抬头时已经收拾好了表情。
“别气了,大晚上的,生气伤身。”姜潮语气温柔,哄了会儿沈悦凌,“下去吃个夜宵吧,明天我们都晚一点起,睡醒了咱们再去泡会儿温泉,你不是最喜欢那个了么……”
沈悦凌这才换了衣服和姜潮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