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铮夺过香蕉,边说边剥皮:“燕京城的世家里除去自由恋爱的,剩下的全是家族联姻,年龄合适的几乎都被家里撮合过,甭管小时候怎么胡闹,等结了婚,所有的前尘旧事自然不会有人再提,你且记住,这时候再凑上来的都是没安好心,往后在外面这事儿还会遇上,他们没安好心,你也不用给他们好脸。”
贺铮把剥好的香蕉递给姜路野:“你才是名正言顺的贺太太。”
姜路野这才开心。
晚饭时贺家人终于到齐,只除了贺铮的母亲,徐氲,其他人似乎习以为常——餐厅里椅子数都是正好的。
姜路野不解,悄声问贺铮。
“我母亲那个人你只见了一次,还不了解她,这种家宴她是向来不参加的,可她若是哪天心血来潮回了老宅,那所有人必须都回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出大家的尊重来。”
姜路野被这个神奇的脑回路惊呆了:“她是不是有……”礼貌起见,他虽没说出口,贺铮还是领会到了意思,点点头:“是病得不轻。”
等上了菜,姜路野发现几道肉食都离着他极近,还有新炖的一盆老母鸡。
姜路野以为是贺铮提前吩咐的,结果贺铮朝三叔那边一扬下巴:“我去迟了一步,三叔看你中午吃肉吃得欢,早早就跟厨房说了。”
虽然姜路野对贺又夏印象不好,但细心的三叔和三婶他都很喜欢。
“谢谢三叔。”
三叔赶紧摆手:“一家人,不用说谢,以后想吃什么就跟三叔说,三叔提前给你准备。”
旁边一直沉默的四叔闻言转头:“三哥,我想喝你泡的药酒。”
三叔年初得了几味好药材,泡的药酒喝到现在就剩一坛,自己平日里宝贝得不行,谁都不让碰。
“走时给你装点。”疼得像割肉,倒霉弟弟,讨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