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铮垂眼叹气:“哎,我是一天不见你,抓心挠肝的想,看谁都像你,再看看某些人啊,哎,不提了,一说就是我更年期。”
对于贺总的小情绪,姜路野想笑又不敢笑,过去搂贺铮的胳膊:“哎呀,我哪有不理你,你不是给我录了英语课文吗,我每天都听好久的,感觉像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你陪着。”姜路野怕贺铮不信,还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
课本有配套录音,但姜路野说那个声音冷冰冰的一点也听不进去,磨着贺铮给他念,刚开始是抱着某些见不得人的夫夫情趣,哪知道贺总也不嫌麻烦,找了个录音笔,一字一句地都给他录到里面去,录好之后当礼物送给太太,还挺得意。
姜路野也不敢多说废话,默默收下,打那开始,蹲马桶是有事干了。他今天带着也是预备一会儿宴会无聊,又不好端着课本。
托这个录音笔的福,贺太太算是逃过一劫,贺铮还挺感动,当下抱着太太亲了又亲。
副驾驶上的杜宇年托着腮帮望着窗外,无声叹气。
贺总恋爱之后的降智行为,让他终于明白贺从兰不是基因突变,是家学渊源。
默默在家里大扫除的贺从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他捡起耳机,电话另一头杜妈妈关切地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儿阿姨,估计是灰尘过敏了,您上次说是哪里招聘扶贫干部来着?”
“宁安,离我们这两百多公里,整个县都在山坳子里,前年才通了土路,年轻力壮的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老人和小孩,就靠国家每年给的救济,没什么景观也没特产,是困难户里的困难户,你要想清楚。”
“不怕阿姨,我要是应聘成功了,往后离着您近,我周末就回去看您。”贺从兰笑了笑,把抹布扔进水盆。
“也好,你们都是有主见的,那我就把招聘公告发你手机上,你自己看吧。”
贺从兰笑着应了,他家老头动用关系把他的辞呈扣了,硬给办了停薪留职,搞得他想去外面找工作都不行。